清盅漱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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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吴越/苏浙】美人计(壹.烽火)

第一次写省拟,来交党费了~OOC和BUG都会有,以及历史问题欢迎大家指证。也希望大家评论小红心小蓝手支持一下,谢谢鸭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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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壹•烽火】

公元前496年夏,吴王阖闾兴兵伐越,越军大败吴军于檇李。

苏坐在帐中,灯火晦暗不明,恰如同他此时的心情。

这是伐越的前息,他不禁想起了九年前,那时他领兵于攻楚前线郢都之处。

他陪同吴王阖闾征战,而越国趁国内空虚出兵,他急派一队兵马回国,秦军又援楚击吴,他虽尽自己之能,但终究不敌败北。

国外战乱未歇,国内风波又起,那段时间人心惶惶,他属于吴国之灵,后为避国君之讳,自名为苏,他本不应忧心上位之属,但偶时夜间惊醒,梦中总是烽火连天,血流成河。

对于越国,苏从此上了心,而越国那位神秘的灵,则是他渴望交战的对手,吴越命中注定的一战,让他心中不由亢奋。

军前,苏一袭银甲,高居城墙之上,向下俯视,对面是越军之阵。

有兵士气喘吁吁从楼底小跑上来,一边高呼,“禀将军,越军派兵向我军来了!”

他已经看见一队越军兵马横冲而来,心下凛然,不知为何有种不安的预感,但愿是错觉吧,他这样想。

苏已经下了城墙,他冷眼看着被吴军包围的越兵,他们冲上来在人潮之中,齐刷刷腰间长剑,自刎于城墙前。

不知有多少人瞪大眼睛,赤红的鲜血飞溅,染红了近处吴军衣袍,那样冰冷无情,却又浓墨重彩地点燃记忆。

第二次,第三次,他心中发凉同时又有些疑惑,越军的无情狠辣固然超出了他的想象,但他们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呢?

士兵上前轻声问他如何决断时,苏沉吟半晌,道“再等等。”第三次时候,冲上来的越兵脸上露出诡异的笑时,他似乎明白了什么。

但来不及了,吴军已经放松了警惕,越军终于发起攻势,苏的指挥声音在一片混乱中几乎听不见了,他隐约瞥见一片素白的衣角和闻到淡淡的桂香,狼狈的他却无心去思考这件小事。

这是苏身上深以为耻的过去,但历史的车轮继续永不停歇地向前滚动。回到吴国,他马不停蹄地参与阖闾的国丧,又看到夫差继位,侍奉新的君主。

那一夜阖闾在病榻前紧握夫差的手,轻声交待些什么。苏独自站在外面望月,不知何时下起了雨,他却不觉得冷,心中一阵怅惘,说不清,道不明。

夫差任用了新的太宰伯嚭,但这些所谓权力的斗争,向来不是苏所关注的,他此时看着练武场上兵士队列士气高涨,心情欣慰,他倒并非经不起失败打击之人,只是心下有愧于吴国、吴王,吴国一切都在好起来,不是吗?

前494年,夫差二年。吴王出动全部精兵伐越,于夫椒大败越军,越王勾践只得带五千甲兵逃入会稽山,然而,依旧无人见到越国之灵,一洗前耻的苏可以说是心情大好,只余此事稍有遗憾。

这日苏上朝,煌煌金殿上,太宰伯嚭身后伍子胥神色不好的走了进来,静默中一片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,惟有曾未卷入权力斗争的苏不明所以。

吴王夫差来后,身旁侍从捏着嗓子道,“有事禀报,无事退朝!”太宰伯嚭随即上前禀报,苏凝神细节,大意为越国愿以吴国奴仆之国。

吴王神色有所松动时,伍子胥稍有着急,以有过氏与少庸为喻劝谏,吴王却不愿多言,他揉揉眉心,摆摆手,苏担忧地看着伍子胥,应声道,“大王…”夫差叹息,“连你也来劝寡人。”听他这语气,苏心中凉了半截,忙硬着头皮道,“微臣不敢。”“你不必对寡人称臣,”夫差静默了一会儿,“此事不必再劝,寡人自有决断。”伍子胥却并不甘心,苏以眼神劝阻他后,才无奈退朝,两人一同出了大殿。

回府的路上,伍子胥道,“懂我的也就您一个人了。”他摇摇头,“吴越交战胜后,大王和臣子都放松警惕,谁还记得此前失败?况且越国国君坚韧隐忍,越国之灵颇善诡兵奇谋,”他还是轻轻道,“国家怎会长久呢?”

苏停下脚步,“申胥大人,慎言。”伍子胥苦笑,不置可否道,“吾之死期不远矣!下有一子,望大人稍加照拂。”苏喃喃道,“何至于此…何至于此…”伍子胥笑了,笑着笑着笑出眼泪,“何至于此!哈哈!何至于此!”

那下午苏都忘记自己是如何走回府上,他在庭院中坐了一夜。他第一次发现,他作为国灵的身份

在国家中如此敏感而尴尬,他地位固然尊贵,但国君往往不愿让他参与朝政,只让他带命打仗,他也无心引起国君猜疑。

但他这一刻有些心灰意冷,难道他就要这样眼睁睁看着吴国逐渐衰弱至到灭亡?他又能做些什么,他抱着头,此时如此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。

会稽山,浙静静坐在书桌后面,昏黄的灯光照在他的侧颜上,前来报信的兵卒都忍不住咽了口水。他正垂眸,肤色如瓷,如谪仙般洒脱出尘,温润似玉。

他敲了敲桌面,终于扫了兵卒一眼,似笑非笑道,“美、人、计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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